謝謝你的愛，小米

2013年
哥哥小寶滿四歲了，妹妹小米也滿兩歲了。

昨夜，妹妹照往常一樣，要我陪她入睡，
她嘴裡念著手指謠：
「我最喜歡我媽媽，陪我看書陪我玩，
    謝謝媽媽，我愛你。 啾~」
妹妹很喜歡玩親親的遊戲，
媽媽親一個，親完左手掌心，她會主動伸出右手掌心，
親完臉頰，她會說「還要。」

昨天，帶妹妹坐火車，去台北與高中朋友聚會，
妹妹在火車上，念著手指謠：
「鵝爸爸來了，鵝媽媽來了，點點頭，握握手，
    鵝爸爸再見，鵝媽媽再見，小手放後面，眼睛看前面。」
這是我第一次聽她主動念起這首可愛的手指謠。
我跟妹妹說，今天的聚會有個阿姨，
是上次我們到她家看煙火的阿姨，你記得嗎?
她點點頭，說「咻蹦咻蹦，咻咻碰碰看煙火！」
結果，昨天的聚會，她只肯給這個阿姨抱抱，
真是個記憶力好，又有主見的孩子。

小米，很小就嶄露出和哥哥完全不同的氣質。
喜歡穿女孩子的衣服，喜歡人家稱讚她漂亮、可愛。
和哥哥吵架從不輕易退讓，
只要哥哥打她、推她或搶她玩具，
她會打回去，或找媽媽主持公道。
告狀時，厲害的小米，可不是哭哭而已，
媽媽說，你去跟哥哥說，「我不喜歡。」、「輪流，換我玩。」
小米就真的會跟哥哥說，「我不喜歡。」、「輪流嗎？」

小米天真、坦率的會讓人發笑，
哥哥說「誰弄壞了我做的？」(哥哥用積木拼了一個東西)
爸爸媽媽說「應該是不小心弄倒了吧。」
小米很自然地就說「我。」
音量就跟平常一樣大聲，沒有害羞，也沒有抱歉。

看著這樣的孩子，總讓我心裡柔軟起來，
可以自在地表達愛，可以自在地拒絕，可以自在地承認自己做的事。
可以開心，可以「還要」，可以打人，可以告狀。
也許再過幾年，
她會發現，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「規範」，
希望我，能夠教她，
在這個世界裡，不管如何，都不會失去自己內在的自由、愛與坦率。

從現在開始，我會好好跟你學習，小米。

愛你的媽媽，2013/01